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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宴初车祸去世的第三年,我自杀了。
他是被我的猜疑害死的,我早该把命赔给他。
葬礼上,婆婆带来了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。
白月光带着她的儿子。
不止三岁。
眉眼和宋宴初一模一样。
1
变成鬼魂后,我飘在半空中,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自己的葬礼现场。
一向对我恶语相向的宋母,熟稔地招待到场的亲友。
眼神里没有一丝悲伤。
我记得,三年前宋宴初的葬礼。
她哭得肝肠寸断,趴在墓碑前,撕心裂肺地痛骂我是丧门星。
可笑的是,在今天之前,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宋宴初是在从外地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的路上,出车祸死的。
大卡车司机酒驾,他在躲避过程中,直直撞上路边的防护栏,冲进湖里,淹死了。
噩耗传来时,宋母当场晕了过去。
我在医院停尸房,见到他被湖水泡到肿胀发白的尸体。
悲伤和绝望像望不到尽头的潮汐,心里排山倒海涌上来的痛几乎将我杀死。
躺在停尸床上的他,毫无生机,跟 *** 里头欣喜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男人,没有一丝联系。
宋宴初死前,手上紧紧拽着我送他的平安扣。
卖家说平安扣有保平安、驱邪气的作用。
都是骗人的。
我的葬礼还在继续。
现场跑进来一个小男孩,揪着宋母的裤脚,脆生生喊:「奶奶。」
宋母熟稔地揽过他,疼爱地蹭着男孩 *** 的脸颊。
见到他的一瞬,我愣住了。
男孩的眉眼像极了宋宴初。
一个念头倏然闪过脑海,仿佛四面八方的朔风向我席卷而来,血液跟着停止流动。
宋宴初有个孩子。
周围人神色如常,对宋母跟男孩的亲昵,见怪不怪。
我怔怔望着眼前一幕,觉得万分可笑。
作为宋宴初的合法妻子,丈夫在外有个儿子,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小男孩朝棺木里张望,被宋母捂住双眼:「别看!晦气得很。」
我是割腕死的,被邻居发现时,已经在浴缸里泡了三天。
棺木里的样子肿胀丑陋,手腕伤口皮肉外翻。
确实很晦气。
男孩朝着不远处站立的女人跑去。
女人有一张格外瞩目的脸,皮肤很白,光是站在那里,便能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。
是她,宋宴初曾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——时安。
我飘浮在空中,她视线越过众人,直直与我对上。
下一秒,天旋地转之间,我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。
2
再睁眼,我站在落地镜前。
天花板上的吊灯,洒下暖黄色的灯光,落在我有些苍白的面容上。
浴室里有「哗哗」水声。
地板上铺散一地的行李箱,尚未来得及收拾。
我重生了。
床边,手机 *** 响个不停。
来电显示「planA」。
这个备注,我以前也见过。
宋宴初解释说是公司重要客户的 *** 。
工作上的事情,我一向不多过问。
如今,心底却生出怀疑的藤蔓,揪着我的五脏,急切想找寻个答案。
我伸出的手,在身后玻璃门拉开的瞬间,收了回来。
头顶上空的光影细碎地变化着,透过袅袅升起的雾气,我又见到了宋宴初。
我怔怔地望着眼前三年未见的男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
「宴初……」
干涸的声线里有明显的颤抖和茫然。
他曾经那么爱我,不知此刻是否尚未和时安苟合。
一向善于捕捉我情绪变化的男人,这次却没有注意到。
他步伐有些匆忙,裹了条浴巾从我面前越过,蹙着眉挂断了 *** 。
我的视线一寸寸顺着未擦干的水珠,从发尾滑落在他线条优越的肩颈和后背。
却在看到男人后背,两道新鲜的划痕时,瞳孔猛烈颤了颤。
心底有短促的,一闪而过的尖锐痛意。
我抿了抿唇,控制住几乎哽咽的嗓音:「怎么不接?」
Plan A 不厌其烦地继续打过来。
宋宴初按下关机键,眉头紧锁:「不重要。」
男人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里有连他都未察觉的火气和……妒意。
不重要的 *** ,也值得他洗澡洗一半出来,连身上的泡沫都来不及冲干净?
定了定神,我抑制心底翻涌的情绪,状似随意问了一句:「你背上的划痕怎么来的?」
宋宴初明显愣了一下,转头从落地镜中看到后背两道醒目的粉色抓痕。
视线在镜中与我对上的一瞬,他轻笑一声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用开玩笑的口气道:「瞧着倒像是女人挠的。」
眼前的这张脸,依旧俊朗清隽,跟多年前我爱慕的,翠竹般挺拔的少年身影重叠。
不知为何,这一瞬间,我却觉得他好陌生。
职场上浸淫时间久了,连撒谎都游刃有余。
许是我沉默的时间有些长,宋宴初宽大的掌心落在我发顶上,跟以往无数次一般揉了揉:「唬你的,这你也信?我自己挠的!」
我默默听着他拙劣的说辞,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如今想来,能让一向稳重温和的他,方寸大乱的,除了时安,又能有谁?
能被他备注成 Plan A 的人,除了时安,还能是谁?
Plan A。
你是我永远的首选。
真浪漫啊!
3
入夜,我从梦中惊醒时,身旁空无一人。
窗外月光隔着树照进来,在阳台玻璃门上落下参差的斑驳黑影。
门外猩红的烟卷在男人修长的指尖,慢慢燃烧殆尽。
宋宴初的刻意压低的声线,自未关紧的缝隙中传入室内。
「时安,你 TM 把老子当什么?」
「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?你拍拍 *** 走人,有 TM 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」
这种热烈又霸道的颓丧感,就算是关系最亲热的几年里,宋宴初也从没对我展露过。
在我面前他永远都是谦和有礼的,跟对他的同事,朋友,没有什么两样。
所有人都以为宋宴初是天性如此。
但我知道,他不是。
至少在时安面前,从来不是。
我见过少年时,冷静自持的他。
见过陷入热恋中,克制又热烈的他。
还有,被爱人抛弃后,茫然又无助的他。
我曾以为这个世界上,只有时安能时刻牵动宋宴初的情绪。
直到那年夏天,公司组织爬山团建,结果遇上山体滑坡。
从废墟中被救出的那刻,宋宴初紧紧抱住我。
我第一次热切地感受到他失而复得的惊喜,恨不得将我揉进骨血中,急切地重复:「你吓死我了,诺诺。」
也是那一刻,我笃定宋宴初是爱我的。
所以一个月后,他当着公司同事和好友的面,向我跪地求婚的时候,我答应了。
谁能想到,结婚不到半年,时安回国了。
阳台上的身影落寞而孤寂,脚边落满了抽尽的烟头。
猩红的烟头照亮他微微泛红的指尖,骨骼鲜明的手指青竹般修长。
上头还戴着我跟他的婚戒。
「是谁有区别吗?反正除了你,谁都一个样!」
*** 那头的时安,不知说了什么。
宋宴初的声音逐渐平复下来,语气中满是心疼的妥协:「别哭了安安,你知道的,我永远拿你没办法。」
我躺回床榻上,将被子蒙在头顶上,任由泪水滑落在枕边,胸口钝痛得如同压了块大石头。
在被宋宴初拥抱之前,我从未奢望他能爱我。
他当然可以不爱我,也完全没必要娶我。
可以既然已经决定选择我,就不该再和时安发生什么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宋宴初轻悄进了屋,去浴室洗漱过后,重新躺回床上。
我们两人背靠着背,他明明离我这么近,我总觉得二人之间隔着山海的距离。
我站在崩塌的山海里,一点点被淹没,被掩埋。
4
第二天一早,宋宴初照例给我准备了早餐。
他温柔贴心,帅气清贵,总能第一时间洞察我的情绪,想方设法满足我的喜好。
什么都好,除了没那么爱我。
今日的早晨,跟以往数百次没有什么不同。
这样充斥着谎言与背叛的生活,却让我厌烦透顶。
宋宴初去世后的那三年,我仿佛与世界隔绝,除了沉溺在往昔的回忆中,对周遭人事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我曾数百次向上天祈求,希望能再见他一面,哪怕是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现在。
宋宴初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。
只要我愿意,上前两步,便能依偎在他宽厚的背脊上。
告诉他,这三年我有多想他。
可我却同时知道了他的秘密。
那个小男孩,三岁左右的年纪。
说明,时安刚回国,他们两个就在一起了。
望着厨房忙碌的背影,我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,扯了扯唇角:「宋宴初,我们离婚吧!」
宋宴初夹吐司的动作顿了顿,没有转头,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:「一大早,说什么胡话呢?」
早餐端上桌,都是我爱吃的。
他总能熟记我的喜好,认真尽职地扮演丈夫的角色。
至于这副好看皮囊下的灵魂是否真正快乐,我以前从未考虑过。
他放轻了嗓音:「最近太忙了,等手头项目结束,我带你去云南,你不是一直很想感受下慢节奏的生活吗?」
去云南,是我大学时的梦想。
那时,我和时安是同寝室的室友。
她有一张格外令人瞩目的脸,刚进学校便当上系花。
追她的人数不胜数,里面不乏家境优渥的富二代。
可她偏偏看上了跟我同班的宋宴初。
我还记得,那时的宋宴初不太爱搭理人,总是形单影只,却是出了名的成绩好。
别人总说他高冷,为人处世太过冷漠疏远,让人不敢靠近。
但我知道他不是,他是自卑。
宋宴初家境不好,单亲家庭的他比任何人都敏感。
可能也是因为相似的遭遇,我成了跟他关系最近的女生。
我天真地认为,在宋宴初面前我是不同的,我们就像两只相互舔舐伤口的幼崽,私以为找到理解自己的人。
可某天时安说她要追宋宴初。
我至今记得当时她的样子,阳光照在她细密而茂盛的长发上,波光粼粼,整个人明艳动人得像一道光。
借着陪我的名义,时安频频出现在我们班课堂上,想尽办法跟宋宴初产生交集。
她的攻势太猛,没过多久宋宴初败下阵来。
官宣的那天,阳光特别刺眼。
时 *** 我到操场上看球赛,她在众人簇拥声中欣喜地答应了他的告白。
她转身朝我挥舞手中红玫瑰,高傲得如同一只梅花鹿,欢心地展示着峥嵘的鹿角。
那晚我发了一条朋友圈:「想去云南了,好坏都是风景。」
很快后,又设置成仅自己可见。
原来宋宴初还记得。
我没由来的问他:「你还爱我吗?」
「当然。」宋宴初总算察觉了我的异常。他擦手摘掉围裙,温柔的将我拥进怀里:「你最近怎么了?像个胡思乱想的小女孩儿。」
他坦然的态度恍若一个确实忠诚的丈夫。
可是明明昨晚,我只是对他来说除时安以外没任何区别的「别人」。
宋宴初留在客厅的手机适时响起,他松开我,拿着手机去了阳台。
无论是离婚还是云南,我都没给他确切的答案。
但他仿佛忘了,回来后心情愉悦的继续做完了早餐。
5
宋宴初开车送我去公司上班。
现在的我是一名文案编辑,还没有因为抑郁症被辞退。
下车后,他温柔地在我额前落下一个吻,耐心地嘱咐:「你乳糖不耐受,别吃奶制品,等我下班来接你。」
他温热的指尖落在我脸颊上,指腹与指节有几处薄茧。
如黑曜石好看的眼,低头望向我时,熠熠生辉。
我曾最喜欢这双眼睛,因为跌入其中时,里面只有我。
坐在工位上,望着眼前一大堆待整理的资料,我才有了重生的真实感。
「你们新婚燕尔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,都过去大半年了哎。」
站在我面前,染了一头青灰色头发的女孩,叫盛夏。
是唯一跟我一直有联系,参加过我葬礼的同事。
她性格活泼,长相乖巧可人,是个让人一眼就能喜欢上的女孩子。
却在两年后的一次检查中,查出淋巴癌,发现时已经是晚期,治愈可能性极低。
参加葬礼时,多次化疗后的她戴着一顶毛线帽,身形消瘦的厉害。
却哭得比在场所有人都难过。
我伸出手臂,紧紧环抱着她的脖颈,所有的委屈和难过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安放之处:「盛夏,见到你真好。」
盛夏语气嫌弃地挣脱开:「疯了吧你,老公没抱够啊?我的怀抱是用来接纳受伤的弟弟的,不是你这种已婚妇女!」
却在看到我满脸泪珠时,愣住了神。
「怎么了?是不是有人欺负你,告诉我,我替你收拾他!」
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。
她再三确认过后,才放下心,转身拿了一张医院体检单放在我手上:「公司一年一度的体检,我下午要去跟弟弟约会,就不去了。」
盛夏俏皮地冲我眨眨眼,脸颊上梨涡浅浅。
我没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,当场揪着她去了医院。
安排了一场全身体检。
看着报告单上「淋巴癌早期」的字样,我再三跟医生确认治愈的可能性。
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后,拉着神情木讷的盛夏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。
她犹豫了许久,呆愣愣望着我:「你怎么知道我病了?」
我告诉她,梦里预见的。
在梦里,她的病会治愈,我们都会有很好的未来。
6
从医院回去的路上。
我接到宋宴初打来的 *** 。
公司临时加班,没法接我下班了。
以前我对此深信不疑。
他总是这样,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。
也正因为他的努力,我们的日子比刚毕业时好了很多。
可是这次,我想,绊住他的不只是工作。
或许更多是他念念不忘的 planA。
大四那年,时安出国,走得无声无息,甚至没有给宋宴初留下一句话。
飞机起飞的那天,他冲到我面前,眼里的无助和颓丧像是一把利剑,当场将我破腹穿心。
他说:「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,偏偏瞒着我?」
他说这话的时候,视线直愣愣望着我,把我死死定在原地。
我很想漠不关心,洒脱地嘲讽一句:因为她有更好的选择。
但我没有。
纵使宋宴初那时的悲伤与我无关,我也不想在他撕裂的胸口上,再划上一刀。
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我空荡荡的心脏透着风,渗着疼。
那之后,他将所有心思放在学业和工作上。
甚至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。
身体上的警钟敲响时,他已经倒在宿舍的地板上。
等我发现送他进医院,胃病已经很严重了。
看着从前爱慕的男孩,憔悴落寞的神情,我不忍心,开始照顾他的生活。
就是那段时间的陪伴,让宋宴初对我渐渐放下防线,一点点接纳了我。
或许从哪里开始,就该从哪里结束。
我拎着他最常光顾饭店的食盒,走进了他的公司。
7
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室内昏暗一片,静悄悄的。
只有他办公室的灯,依旧散发着昏黄的光。
手落在门把上的瞬间,从未关紧的门缝中,我看到宋宴初跟时安交颈相拥。
胸口传来阵阵闷痛,酸涩且愈显麻木。
我举起手机,调到录像。屏幕的影像里,挺拔修长的身影,拥着瘦弱无助的背影,轻声细语地安慰着。
时安的肩头微微颤抖,啜泣声带着哽咽:「很晚了,回去吧,不然诺诺该生气了。」
他修长的手指,沿着她的发顶慢条斯理地划到发尾,头顶的灯光落在宋宴初晦暗不明的侧脸上,轮廓到肩颈的线条都十分优越,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。
「不会,她脾气很好。」
真是一份足以令旁观者震怒的好素材。
解脱的雀跃和不甘的悲愤彼此拉扯,在我的胸腔中揉成乱麻般的惆怅思绪。
我走出了公司,拢了拢身上的大衣,猛吸一口凉气,呛得心窝肺管子如刀片划过。
手上食盒,被我投喂给楼下的流浪狗。
小狗欢天喜地摆着尾巴,叫声里满是喜悦。
我顺手摸了摸它蓬松的脑袋,喃喃道:「他还不如你,你会朝我感激地摇尾巴,他……啥也不是。」
收拾完行李箱,我连夜从家里搬出来。
这栋不足百坪的小房,是我跟宋宴初的婚房。
还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,我下厨做了满满一桌饭菜。
高举的酒杯里晃荡着醉人的红酒,我红着眼哽咽:「宋宴初,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!」
宋宴初握紧我的手,酒杯是凉的,他的手指也是凉的,触及我指尖的时候却莫名发烫。
「诺诺,我会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,比任何人都好!」
此刻,我已经不想去细究,他话中的任何人包括谁。
盛夏得知我的遭遇,热情地邀我同住。
安顿好住处,洗完澡,已经晚上十一点了。
本文来自知乎《痛骂丧门星》